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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去他的什么愛情不愛情

            以下文章來源于不值得影評 ,作者寶珠
            不值得影評.
            南風窗旗下影評號
            ▍鹽財經
            作者 | 寶珠
            編輯 | 季潔
            來源 | 不值得影評
            “我曾經和一個女性主義者date(約會)過,感覺很不錯。”
            在相約的咖啡廳里,即便我如實告知了大黃我的記者身份,注冊交友軟件Tinder是為了采訪,但線上匹配到的大黃還是建議我們在線下見面。
            通過社交軟件Tinder觀察人類的話題走紅網絡
            高瘦的他也并不像在網上介紹中說的那樣“社恐”,反而屬于“能說會道”的那類男生,能自如地聊起播客、最近想讀的書,以及曾經約會過的女孩子。
            意識到正與一位年輕的異性在咖啡廳里面對面聊天,我心中感到一絲古怪。
            我們昨天剛在網上認識,第二天就有了類似于約會的體驗。不得不說,科技造福人類,它讓約會對年輕人來說變得像外賣一樣方便。
            只是,然后呢?
            興趣社交
            注冊社交軟件的流程并不復雜。只是,Tinder在你第一次注冊時,要求給自己增添的興趣標簽是5個,不能多也不能少。
            植基飲食、占星術、沖浪、高爾夫、博物館……這些標簽大多是充滿文藝與小資氣息的,無形地透露著Tinder的氣質,和用戶們普遍的自我定位。
            各色標簽透露出Tinder的氣質
            相比于探探、陌陌這類本土交友軟件,Tinder來自海外,聚集了更多外國人與留學生,幾位受訪者都用了“質量更高”這個詞來形容Tinder上的人群。
            有人的地方就有鄙視鏈,一位同時使用不同交友軟件的男生表示:探探上的女生適合相約打游戲,只有來自Tinder的女生才會讓他想要見面。
            某種程度上,Tinder的確代表著一批受過良好教育的中國年輕人的社交偏好。他們主動在上面披露能為自己帶來認同感的信息,比如畢業院校、去過的國家、喜歡的作家歌手,又或者是MBTI類型——這一缺乏心理學信度的人格測試,以“比星座更科學”的面目,在年輕人之間廣為流行。
            通過Tinder快速開啟配對
            注冊之后,用戶就可以快速開啟與其他人的配對。興趣標簽與地理位置會幫助尋找潛在的配對對象,并將他們展示在用戶首頁。
            向右滑動是“like”,表示欣賞與喜歡;向左滑動是“nope”,意味著不感興趣。只有兩人同時右滑對方的照片,他們才能配對成功,獲得交流的機會。這是一個“雙盲”的過程,因為在不付費的情況下,用戶無法知道有誰右滑了自己。
            不同于瀏覽相親網站上那些一板一眼的簡歷,交友軟件的出現幾乎帶來了一場有關男女配對的革命:簡單滑動屏幕,你也能找到那個“對的人”。
            《社交網絡》劇照
            菲利浦是第一個愿意接受我采訪的Tinder用戶。他與我畢業于同一所學校,共同的教育背景或許給了雙方信任感。接通電話后,他先問了一個問題:你是x大哪一個校區的?
            大部分在Tinder上相識的人,遵循著一套相似的交友模式:配對成功、文字聊天、從Tinder轉向微信等私域社交,最后是見面。
            “聊不聊得來”,成為了線上轉線下的“驚險一躍”。
            網友與網友聊天,共同的興趣成為他們建立連接的主要渠道。“我的興趣是健身和咖啡”,菲利浦說,如果對方在這兩個話題上無話可說,兩人見面的概率就會大大降低。
            “聊不聊得來”,成為了線上轉線下的“驚險一躍”
            現代都市交友,逐漸變得以興趣、價值觀為導向。志同道合的朋友,聽起來自由且美好,但僅以興趣為紐帶的“趣緣”關系,實際上相當脆弱。
            菲利浦在此前一次與Tinder網友約會的過程中,聊起了王力宏。對于這位曾經被前妻公開曝光過私人惡行的偶像歌手,兩人有著不同的評價,對方認為他“一無是處”,而菲利浦則說“王力宏本身很有才華”。雙方因此起了爭執,匆匆結束飯局,一拍兩散。
            他還表示,自己很少與Tinder上認識的人主動聊起生活中發生的事情,選擇網絡交友的原因就是因為它沒有負擔、更加輕松,恰好為他創造了一個隔離于現實生活的空間。
            今年25歲的康馬也是我的采訪對象,他喜歡在Tinder上和人聊電影,個人介紹中寫著:“希望找到能一起看完《愛在》三部曲的人。”
            被奉為“愛情圭臬”的《愛在》三部曲
            采訪時,我忍不住問他:你看過《花束般的戀愛》嗎?這部今年在國內院線上映的電影,講述了一對在看書、觀影、音樂偏好上的“靈魂伴侶”,在現實中走向分手的故事。
            既然電影里百分百合拍的情侶也是會分手的,那僅以電影這一項興趣愛好而支撐起來的聊天,能夠抵達的交流深度,也是令人懷疑的。
            《花束般的戀愛》劇照
            聽完我的問題,康馬似乎心領神會。“它告訴我們談戀愛和興趣其實沒有太大關系,”他說,“我也認同這一點,比起愛好,倒不如看看生活上的規劃。”
            采訪結束的第二天,我的微信對話框里又一次出現康馬的頭像:“你也看《花束般的戀愛》?感覺我們倆應該還挺聊得來的。”
            浪漫之外
            以上并非某個諷刺電影里的情節,康馬沒有失憶或自相矛盾,因為他玩Tinder本就不是為了戀愛。
            “可以認識更多人。”被問到為什么使用Tinder時,我的男性受訪者通常會這么說。
            認識新朋友,意味著他們并不為了尋求特定類型的關系:素未謀面的網友也好,一起吃飯的朋友也好,能發生性關系的朋友也好,走到哪步算哪步。
            在這個不固定的世界中,一種更加自由的開放關系正在成為更多年輕人的選擇。
            而與此相反,所有關系中,唯有發展戀愛關系是需要慎重考慮的。
            曾經有一位女生與菲利浦在Tinder上相識后向他表示,希望可以進一步深入發展,但他拒絕了,“喜歡才會談戀愛”,他說。他會與一些聊得來的女生上床,但那并不是喜歡。
            《社交網絡》劇照
            通過Tinder,康馬也曾和幾位女性發生過沒有承諾和情感依戀的性關系。1997年出生的他,對戀愛并不是很感興趣:“你應該能理解,男生談戀愛的話就是要想得比較多。”
            交友軟件讓“與陌生人搭訕”變得唾手可得。2011年,交友軟件陌陌在首次于國內上線時,就被冠以“約炮神器”的名號,即便這是一個帶有污名色彩的用詞,但“約炮神器”的名聲確為這類交友軟件帶來了巨大的用戶增長,陌陌上線的第二年,用戶規模就突破了500萬。
            在某搜索引擎中輸入“探探”,第一個出現的相關詞條是:探探和陌陌哪個更好約妹子?這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眾多男性用戶使用這類約會軟件的目的。
            交友軟件讓“與陌生人搭訕”變得唾手可得
            一些人選擇直接在交友軟件上公開他們的需求,以匹配合適的人。在Tinder上左左右右滑動時,常常能在人物簡介欄中看到“ons”或”fwb”等英文縮寫,前者指代“一夜情”(one night stand),后者指代“friend with benefit”,一種在傳統浪漫關系之外,為了滿足彼此生理需求的伙伴關系。
            “我就是為了性,為了快樂。”女孩小谷說,大學畢業后,她孤身來到北京工作,也是從那時候起,她開始使用Tinder。
            關于選擇性伴侶,小谷有一套自己的標準,那些不露全臉、標榜自己是一線土著,喜歡陳列自己去過的每一個國家,或者是簡介很長的人,都被她排除在右滑名單之外,而更多時候,“我不太會被簡介吸引,主要還是看照片”。
            《虛假的你》劇照
            每次與匹配對象達成共識后,小谷會提出兩人先在公開場合見面,再決定是否真的和他發生性關系。聊天到見面的過程可以很迅速,可能是一兩天,也可能只隔了幾句話。
            在任何感到不舒服的時候,小谷都會停止與對方的交流。
            有一次,她與匹配對象在外面吃飯時,對方就把手伸進了她的裙子,她幾次強調并不喜歡這樣,但對方卻以為她只是在調情。那天,小谷以腰痛為由,沒有和他發生性關系,她說:“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,我不會在當下那個場景激怒他。”
            《亢奮》劇照。軟件上認識的對象或許并非是自己所幻想的樣貌。
            她也曾在Tinder上遇到過有家庭的男人,對方卻試圖向她隱瞞這一點,有所察覺后,小谷刪掉了他的微信。網絡上的信息不對稱,有可能給現實中的約會帶來麻煩與風險。市場研究公司GlobalWebIndex的調查結果顯示,在國外,Tinder上約有42%的用戶并非單身。
            好在,小谷懂得維護自己基本的權益。她說,就像以前的人在酒吧搭訕,現在是網上,沒有什么發生了改變,只是渠道不同,“我在性上的把控感是我自己給的,并不是Tinder”。
            社交軟件上的女性們
            在Tinder上,像小谷一樣單純追求性關系的女性用戶占比不多。菲利浦根據與自己配對過的異性情況判斷:“大概只有10%到20%的女性只為了性需求,男性可能就是95%。”
            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助理教授陳力深,曾對國內的交友軟件有過深入研究。他對此表示,男人女人在Tinder上的不同需求本身反映了兩性的社會化差異,“擁有更多性伴侶對男性來說是一種榮耀,而女性則被長期教導要將性行為保留給自己的長期伴侶”。
            陳力深也在《約會軟件的政治》這本書中提到,交友軟件的出現,使得女性也能在上面自主地挑選男性,扭轉了從前被凝視的客體位置,并且,它還在一定程度上推動女性反思她們對性與親密關系的態度。
            《約會軟件的政治》 陳力深 著
            阿露今年30歲,使用Tinder已有三四年的時間。現實生活中,她的男性朋友很少,剛開始使用Tinder的時候,她并不知道怎樣與男生聊天,一些異性直接對她表達性需求,也會讓她感到很不舒服。
            她很快在Tinder上遇到了一個特別的人,對方表示,想找一位“短期的女朋友”。他們開始在現實中展開交往,兩人也隨之發生了性關系。漸漸地,阿露察覺到自己喜歡上了他,她數次提出,想要成為正式的男女朋友,但最后她發現,對方原來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更進一步。
            如果故事停在這里,那么,世上只是新添了一個常見的渣男樣本。不過,比起哀嘆遇人不淑,阿露反而覺得,心里有什么東西被緩緩打開。
            “其實我不覺得被他騙了,怎么說呢,”她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,“他讓我對男性的了解更多了。”
            《社交網絡》劇照
            與其說更加了解男性,不如說,這一經歷讓阿露發現,原來,眾多男性可以在這個社會上毫無負擔地尋求一段只關于性的關系。即便體驗了失戀一般的傷心,她第一次認識并且接受了“炮友”關系的存在。被拒絕后,她還是與那個男生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聯系,只是這一次,她不再抱有兩人能夠成為情侶的想法。
            對女性來說,性與愛是否可以分開?她們是否可以在承諾之外享受性的自由?
            在陳力深對交友軟件的研究中,像阿露這樣重新開始反思性愛關系的女性同樣并不少見,他在一次采訪中說:“華人社會的性教育是不夠的,很多家庭沒有太多機會給女生空間去進行這樣的反思。(反而是)交友程序可以創造這樣的機會。”
            另一方面,交友軟件創造了一個奇特的虛擬空間,置身其中的女性,都會產生一種類似“地位上升”的感受。互聯網流傳著這樣一句話:“想要在探探上被很多人喜歡,最簡單的一件事,就是做個女人。”
            不只是探探,絕大部分交友軟件在用戶數量上,都明顯呈現出男多女少的特點。
            為了不錯過匹配對象,許多男性用戶會采取“廣撒網”的戰略,盡可能多地右滑在首頁上出現的異性,這樣一來,女性用戶被匹配的概率就大大提升了。
            為了不錯過匹配對象,許多男性用戶會采取“廣撒網”的戰略,盡可能多地右滑在首頁上出現的異性
            第一次使用Tinder時,我上傳了一只貓和一只狗的圖片作為僅有的展示。我驚訝地發現,即便在沒有真人照片的情況下,我的配對成功率也達到了將近50%。一位與我匹配的男生坦誠地表示:“我是快速刷法,和女生一個一個慢慢看不一樣。”
            “我們想要約一個人,真的太容易了。”阿露說。現在的她,學會了在Tinder上享受調情和來自男人們的奉承,但她深刻地認識到,自己的優勢不過來自父權社會在網絡空間中的一次畸變。
            為了找男朋友,她曾經也注冊過相親網站的會員,但只看到滿屏的“有房有車”和“希望對方賢惠、孝順、溫柔、善良”,于是,她又回到了Tinder。
            現實生活中,阿露依舊在社會偏見間進退維谷:如果不使用交友軟件,她就會成為“剩女”;如果使用了交友軟件,她就會變成“蕩婦”。
            盡管阿露現在的心態相比幾年前松弛了許多,但她骨子里仍然對人與人之間的親密關系懷有渴望,一些時候,她還是會感到煩惱:“怎么會碰不到一個又好、又想和你認真發展下去的人?”
            真愛的可能
            交友軟件上能找到真愛嗎?
            大黃作為一個被采訪的Tinder用戶所表現出來的態度,曾經讓我對這個問題抱有一絲希望。
            大黃在他的Tinder個人簡介里寫:“愛情是尋找兼容性而不是共同點。”他說,他更喜歡線下見面,因為這樣能夠篩選掉那些不夠真誠的人。
            他告訴我,自己有且只有過一次約炮經歷,但因為對方沒有和他長期發展下去的意圖,讓他覺得約炮這件事無聊透頂,“我再也不想嘗試了”。
            電影《愛情無線牽》劇照
            盡管可能很少,但也并非不存在真誠渴望親密關系的男性,我一邊聽著大黃的故事,一邊默默下著判斷,并決定把這個判斷寫進稿子。
            出于采訪的需要,我詢問大黃是否可以介紹那位與他約會過的女性主義者,他欣然同意,但補充了一句,請你裝作不認識我。
            反轉在第二天突如其來,我加上那位女生的微信后,她對大黃的說法令我大跌眼鏡。
            “他是那種,你已經表達過沒有肢體接觸意愿,還會繼續的人”“我們第一次出去玩的時候,他在兄弟群里直播”“我在他的兄弟群里有外號,其他女生也有,什么深圳妹、女權妹、珠海妹……”
            我頗為震驚地說:“他說他在Tinder上只和人約過一次。”
            “哇!”網線那頭的女生同樣震撼:“說謊精,很多次。”
            對于在Tinder上“閱人無數”的小谷來說,大黃可能存在的偽裝并不令她意外。“如果有男人在Tinder說自己對女生很友好……我會非常懷疑,如果他真的很尊重女生,那么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自然而然的事情,如果他把它說出來,大概率只是在標榜自己。”小谷說。
            對于在Tinder上“閱人無數”的小谷來說,大黃可能存在的偽裝并不令她意外
            那一瞬間,我感覺自己變成了幾年前的阿露,使用Tinder只有短短幾天,無論對異性還是人性,我都有了開拓性的了解。
            小谷表示,即便只是尋求性關系,也很難在Tinder找到長期“炮友”。“我既然能在Tinder上找到你,也能在Tinder上找到別人,我永遠會覺得我有更多選擇。”
            在Tinder上,人們花里胡哨地包裝自我,費盡心思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趣,人們從這些繁榮的賽博圖像中尋找話題,興致勃勃地與另一個完全可被替代的網絡賬號發起聊天、表達欲望。每個人都從中感受到熱鬧,每個人也由此感受到孤獨。
            “發展成穩定炮友已經很難了,”小谷說,“如果想再發展感情上的親密關系,這個難度系數,是上了八十級臺階。”
            (文中人物皆為化名)
            原標題:《去他的什么愛情不愛情》
            0 條回復 A文章作者 M管理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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