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發夜間經濟“新藍海”是一道綜合題

近日，2023 年上海夜生活節在 bfc 外灘金融中心正式啟動，本屆夜生活節以 " 夜上海相見不晚 " 為主題，圍繞 " 街區、水岸、社群 "，將在線上線下陸續推出體育運動之夜、書香夜讀時刻等 200 多個特色活動。

放眼全國，這個夏天，多地也紛紛出臺相關舉措，鼓勵夜間餐飲、文化娛樂、旅游等活動，激發夜間消費活力，持續釋放消費潛能。夜間經濟是城市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，體現了城市的活力和魅力，彰顯了城市的文化和風貌，增強了城市的影響力和競爭力。

夜間經濟升級折射出人們對更美好生活的向往

現代夜間經濟一般指從當日 18 時至次日凌晨 2 時的服務業類經濟活動，幾乎涵蓋了商業、交通運輸業、餐飲業、旅游業、娛樂業等所有第三產業。商務部一份城市居民消費習慣調查報告顯示，中國 60% 的消費發生在夜間，大型購物中心每天 18 點至 22 點消費額占比超過全天的 50%。據美團數據顯示，夜間服務消費總體呈現整體消費復蘇勢頭強、深夜消費潛力大、新業態發展活躍的特點。今年 1-5 月，上海夜間服務線上消費訂單規模較 2021 年同期增長近四成。上海 22 點以后的夜間生活服務消費占深夜消費時段的 22%。因此，夜間經濟被稱為 " 城市消費的新藍海 "。

作為城市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，夜間經濟的繁榮程度是一座城市經濟開放度、便利度和活躍度的晴雨表。我們需要從多個方面審視夜間經濟。夜間經濟可以提供更加個性化、多樣化的消費和服務，滿足不同偏好的消費的需求和喜好，促進消費升級；夜間經濟可以展現城市特色文化，增強城市對大眾的吸引力和競爭力；夜間經濟可以利用 AI 等技術手段，打造各具特色的夜景和氛圍，展示城市的文化、歷史、藝術等元素。夜間經濟也是一種具有特殊意義和潛力的城市文化現象，它既是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另一個方面，也是加速推動城市文明升級、提升城市綜合管理的重要推動力。

從 2019 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《關于加快發展流通促進商業消費的意見》要求 " 活躍夜間商業和市場 "，到去年中辦、國辦印發《" 十四五 " 文化發展規劃》提出要 " 全面促進文化消費，加快發展新型文化消費模式，發展夜間經濟 "，隨著國家政策支持和各地相關舉措的陸續出臺，夜間經濟在擴內需、促消費、穩就業等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。從夜市到夜間經濟商圈，再到夜間文旅消費集聚區，夜間經濟不斷向產業化、專業化、品質化的方向升級，折射出人們對更豐富、更便利、更美好生活的向往。

國際經驗借鑒：從 " 夜間市長 " 到 " 夜生活辦公室 "

在全球化時代，夜間經濟也是衡量一個城市國際化水平和綜合實力的指標。一個有著發達夜間經濟的城市，往往能夠吸引更多的資本、人才和創意，形成更強大的競爭優勢和發展動力。一些發達國家和地區有著龐大而成熟的夜間經濟市場。

倫敦的夜間經濟已成為其第五大產業，發展至今已經形成成熟的運營模式，也蘊藏巨大的商業潛能，成為英國復興城市、增長經濟的新引擎。倫敦的夜間經濟主要由酒吧、飯店、音樂廳、劇院等組成，夜間文化豐富多彩，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和居民。為了推動城市 24 小時經濟，倫敦從 2016 年起設立了 " 夜間市長 " 這樣一個夜間管理職位，負責協調政府各部門和夜間各行業的合作，平衡不同利益群體的需求，保護和促進夜間文化和商業的發展。

" 不夜城 " 紐約夜間經濟極具活力和競爭力，涵蓋了餐飲、娛樂、購物、旅游等多個領域，為城市創造了大量的就業機會和收入。紐約的夜生活場所多達 2.5 萬家，分布在五個區域，每個區域都有自己的特色和風格。為了更好地管理和發展夜生活，紐約于 2017 年設立了 " 夜生活辦公室 "，并任命 " 夜生活顧問 "，負責協調政府、社區和行業之間的溝通和合作，解決夜生活相關的問題和挑戰。

新加坡的夜間經濟提供了各種各樣的夜間娛樂和消費選擇，不僅能夠滿足本地居民的需求，還能夠吸引海外游客，增加旅游收入和國際聲譽。為了支持和發展夜間經濟，新加坡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，如延長公共交通的運營時間，提供夜間經濟的資金和稅收優惠，鼓勵創新和多元化的夜間活動，加強夜間安全和秩序等。

韓國的夜間經濟在近年來得到了快速的發展和壯大，主要表現在餐飲、娛樂、購物、旅游等方面，形成了一些具有特色和影響力的夜間商圈和品牌，如首爾的明洞、弘大、梨泰院等。韓國的夜間經濟不僅能夠促進消費和就業，還能夠傳播韓國文化和形象，提升國家軟實力。為了支持和發展夜間經濟，韓國政府也采取了一些政策措施，如放寬營業時間限制，提供財政補貼和稅收減免，推動文化和旅游項目的融合，加強城市照明和安全設施等。

從供給端和需求端共同發力點亮上海夜間經濟

夜間經濟對于城市升級發揮著重要作用，千城千面，每個地區都應該構建起具有地方特色的夜間經濟體系，避免同質化的發展。作為一座高度商業化和國際化的城市，夜間經濟是上海消費活力的重要來源，也是上海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重要內容。總體上看，夜間經濟有幾個明顯特征：

其一，上海夜間經濟多元化，體現國際范、上海味、時尚潮、煙火氣。據不完全統計，上海夜間消費品類涉及餐飲、休閑娛樂等 10 大品類，上海還推出了一系列精彩豐富的夜間消費活動，如夜生活節、咖啡文化節、露臺季等，打造了一批具有地方特色和時尚潮流的夜間消費地，如水岸夜生活區、潮流街區、鄰里夜生活區等。這些不僅滿足了市民及游客的多元需求和深度體驗，同時展示了上海的城市形象和文化魅力。

其二，上海的夜經濟具有高質量、高效率、高增長的特點。上海在夜間出行、夜間公交、夜間燈光、酒吧和新興展演空間等幾個領域的數據表現，綜合排名全國第一。上海夜間服務消費總體呈現消費復蘇勢頭強、消費潛力大、新業態發展活躍的特點。這些反映了上海夜間經濟的強大韌性和潛在動力。

其三，上海的夜間經濟具有政策支持、精細治理的保障，推動了夜間經濟的高質量發展。去年，首屆 " 全球 24 小時活力城市論壇 " 在上海舉行。期間，《上海市夜間經濟空間布局和發展行動指引（2022-2025）》發布。同時，各區也結合自身特色和資源，制定了相應的實施方案和措施。此外，各行業各業態也積極響應和參與，進行了一系列的消費活動聯動，產生出明顯的規模經濟效應。

上海擁有發展夜間經濟的優質土壤。上海最新出爐的《關于我市進一步促進和擴大消費的若干措施》中明確，要大力發展夜間經濟。加速推動夜間經濟的發展，需要多行業各業態從供給端和需求端共同發力，做強特色，同時進一步完善精細化的夜間經濟治理體系，平衡好夜間經濟發展和城市管理的關系，為夜間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。

（作者單位：上海財經大學人文學院）

作者：夏明月 鄭翔中

編輯：陳瑜

責任編輯：楊逸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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